數字出版業(yè)態(tài)的變、不變與應變——中國出版集團公司的探索與實踐
發(fā)布時間:2020-08-26 16:12:22 點擊次數:198
數字出版作為出版的新業(yè)態(tài),并沒有改變傳統(tǒng)出版的性質和目的,但對出版的技術手段、出版生產與傳播方式,仍然產生了革命性的影響。中國數字出版面臨的主要矛盾,是數字閱讀的增長需求與數字內容提供商缺失的矛盾,本文以中國出版集團的探索與實踐為例,對解決這一問題進行了探索。
關鍵詞:數字出版;數字資源交易與服務;平臺
摘 要:數字出版作為出版的新業(yè)態(tài),并沒有改變傳統(tǒng)出版的性質和目的,但對出版的技術手段、出版生產與傳播方式,仍然產生了革命性的影響。中國數字出版面臨的主要矛盾,是數字閱讀的增長需求與數字內容提供商缺失的矛盾,本文以中國出版集團的探索與實踐為例,對解決這一問題進行了探索。
關鍵詞:數字出版;數字資源交易與服務;平臺
中國出版集團公司擁有眾多歷史悠久、品牌獨特的出版發(fā)行企業(yè)。近年來,通過實施數字化和國際化戰(zhàn)略,這些企業(yè)取得了很多成果。在此,結合我們的實踐,談談對數字出版發(fā)展的認識。
一、數字出版的“不變”
數字出版從本質上講仍然是出版,也就是說,數字出版作為出版的新業(yè)態(tài),并沒有改變傳統(tǒng)出版的性質和目的。
首先,從性質上講,數字出版與傳統(tǒng)出版都主要負責內容生產和提供,都區(qū)別于物質生產和消費,而屬于精神生產和消費范疇。同時,出版相比于精神生產的其他文化產業(yè)類別,屬于純內容消費。比如,我們看演出、看電影,要去劇院、電影院,劇院、電影院要具備相應的舞臺、座位、聲光電設備等外在的環(huán)境條件;但無論是傳統(tǒng)閱讀還是數字閱讀,只要一卷在手、一機在手,便可如培根所說,“足以怡情,足以傅彩,足以長才”。
其次,從目的上講,出版生產和提供的內容可以分為三個層次:第一層次是信息,為讀者提供資訊和數據,幫讀者解決一時之需;第二層次是知識,為讀者提供生存、生活、生產的方式方法和技能,幫讀者提高實踐能力,做更有用的人;第三層次是文化,為讀者提供認知和思想,幫讀者豐富思考、涵養(yǎng)文化、陶冶性情,做更自在更完美的人。數字出版與傳統(tǒng)出版,在這些目的上仍然是一致的,即都是為人類發(fā)展提供信息,豐富知識,塑造世界觀、人生觀。
二、數字出版的“變”
數字出版雖然沒有改變出版的性質和目的,但它對出版的技術手段、出版生產與傳播的方式,還是產生了革命性的影響。這也正是數字出版已經存在、正在快速發(fā)展,但仍然被高度關注、深入研究的重要原因。
首先,數字出版帶來了技術手段和閱讀過程的變革。這種變革,雖然沒有改變出版的基本目的,但豐富了實現(xiàn)目的的路徑;而路徑的豐富,又使得出版的功用大大擴展、更加有效。從提供信息的角度看,數字出版相比于傳統(tǒng)出版,是海量信息的匯集和爆炸式增長。據預測,到2020年,全球數據總量將超過40 ZB(40澤字節(jié),即40×1012GB,相當于40萬億GB)。這些數據雖然不全是數字出版數據,但數字出版所帶來的數據量的迅速增長顯然占有重要比重。從提供知識的角度看,獲取知識的途徑,正由一本書一本書的閱讀、查找、人腦分析與組合,轉變?yōu)橐源髷祿榛A的快速獲取、全面提取和深入分析,這就極大增強了人類獲取知識的寬度、深度和有效性。讀本時代,即便是很廣泛地閱讀,從書本獲取的知識仍然相對零星、有限、蕪雜;數字時代,透過大數據分析,可以有針對性地閱讀,便能獲得廣泛而又必須的知識;從提供文化的角度看,數字出版在為人們獲取信息和知識帶來巨大便利的同時,也削弱了傳統(tǒng)紙本閱讀的細嚼慢咽的過程、深入理解的過程、以及通過閱讀進行思想訓練的過程。因此,數字出版物具有寬泛而不夠深入、分散而不夠系統(tǒng)的特點。
其次,數字出版也改變了生產和傳播的方式。傳統(tǒng)出版包含五個主要流程:選題→編輯和審稿→印刷和復制→發(fā)行和銷售→閱讀。數字出版以數字技術的便利性滲透到了傳統(tǒng)出版的各個流程,并產生了重要的影響。具體來說,在選題方面,傳統(tǒng)出版無論是接受來稿還是主動組稿,通常是編輯出版人員占有主動,只有少數知名的作者才具有選擇權;數字出版的選題多是無數的創(chuàng)作者自發(fā)自主生成的,理論上,可發(fā)布的出版資源是海量的,數字平臺的篩選方式和讀者的選擇能力共同決定了數字閱讀的品質;甚至有些傳統(tǒng)出版意義上的半成品,如數據庫,則可以直接銷售。在編輯審稿方面,數字出版比傳統(tǒng)出版的編審過程簡化很多,有時甚至與選題合二為一;但數字出版的海量信息增加了對產品內容進行專業(yè)水準的質量把關的難度。在印刷復制方面,數字出版的影響更為明顯。由于載體的變化,數字出版已經有很大部分無需印刷。以愛思唯爾為例,2013年的收入構成中,數字產品收入占66%,印本收入只占19%;培生同樣如此,2013年收入構成中,數字產品收入占60%,印本收入占40%。對于仍然需要印刷的紙本,少批次、大批量的傳統(tǒng)印刷,也逐漸轉變?yōu)槎嗯?、小批量的按需印刷,甚至于單本的快速印刷。不僅如此,更重要的是,數字化按需印刷的廣泛應用,使得印刷由過去的在生產地進行轉變?yōu)樵谙M地進行,并與渠道電商相結合,極大地縮減了需求—供應周期,并滿足了各地讀者的多樣化需求。在發(fā)行銷售方面,傳統(tǒng)的出版發(fā)行商與零售商各有分工,是出版產業(yè)鏈的不同環(huán)節(jié)。而數字出版則總體趨于直接銷售,按需印刷則實現(xiàn)即時銷售。在實現(xiàn)閱讀方面,數字時代,讀者中的很大一部分,是通過各種社交媒體進行隨機閱讀的,而不是先有閱讀需求然后進行選擇性閱讀。
總之,數字出版在生產和傳播方式上促進了出版行業(yè)內部的垂直整合,在技術和閱讀體驗上促進了行業(yè)內外的廣泛融合;數字出版所聚合和整合的大數據,本身成為出版生產的要素之一,成為有用的資產。在此基礎上,形成了新的產業(yè)鏈,新的出版業(yè)態(tài)。